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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以今日上山的人数来看,怕是这初一的早上是排不到他们了,说不定还要在这边熬上几天。
想到这儿,柴门刚开,有两个文生对视一眼,之后三步并作两步,已然是冲了上去。
“这位小哥,我们订一间房!”
吴宁自然高兴,伸出手,还没说话,就见那两人已经抢答了,“知道知道,五百大钱一晚。”
“来人,给小哥儿数出五百个大钱来。”人家是带着家奴来的,专门拎钱袋子。
“老夫也订上一间。”
孙伯安身后又蹿出一个华服老者,抢上前去,付钱进院儿。
孙伯安极是不屑,心道:“切~!还不都是沾了本公子的光?”
得意地昂首挺胸,挑出钱袋,竟然抖出一角银子。
这东西一般人可是不敢用,也就他县君公子的身份敢往出拿。
潇洒地扔给那村汉,“给本公子开一间。”
又是话还没说完,吴宁那边儿把银子又给他扔了回来,差点没闪到孙伯安的老腰。
只见吴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,“对不住了,客满!明日请早。”
“你”孙伯安当场石化,指着柴门,又指吴宁,最后指自己。
“我”
“我!!!”
“我日你个囊球!即是客满,早你怎么不说!?”
“因为早也没满啊?”吴宁甚是无辜,一指院中,“一共就两间客房,前面这两位,正好客满。”
“我!!”孙伯安更不淡定了,和着是那两个书生和老头抢先一步。
“我我先订的房!”
“可你没给钱啊!”
吴宁心里这个美啊,这么好的托儿哪儿找去?
也不再硬气,好言相劝:“公子还是回家吧,像您这样恶疾缠身,还是少出来走动的好。”
“不为自己,也为亲乡们想一想嘛,毕竟传染了别人,实为不德。”
“我”孙伯安是又想哭,又想笑。
想哭是被自己蠢哭了;想笑,则是被吴宁的无耻给逗乐了。
你说我来这破店干嘛?
“我没病!”
“你有病”
“我没病!!”
“回家吧”
“我真没病!!!”
“那没病你走两步?”
“走就走!”说着话,孙伯安真就脚下生风的来回走了起来。
而且一边走,还一边拍着胸脯,“看看,看看,我说没病就没病!”
“”
“”
山道上一群一群的香客都侧目望过来,心说:“这县君家的公子是怎地了?”
吴宁呢,身子趴在篱笆墙上看着孙伯安,已经乐的不行了。
此情此景,机会难得啊,实在没忍住,朝着孙伯安嚷嚷着:
“不是这么走,你听我的。”
“左手六,对对,抬起来!”
“左手七,错了,是七!对对,也抬起来。”
“接下来,听仔细了哈,左肩高,左肩低”
“不错不错,保持!”
“左脚画圆,右脚踢!!”
“对对对!就这么多走几步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!!”整个山道上都炸开了锅。
所有人都看着孙大公子跟个半身不遂似的,在那儿耍宝。
孙伯安这才反应过来,让那兔崽子给耍了,顿时一张嫩脸就成了猪肝色。
想上去和吴宁拼命,可左右看看,又都是人,气得他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。
指着吴宁,撕心裂肺地咆哮开来:“村汉!!本公子和你没完!”
说完,逃似的下了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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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宁笑得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篱笆墙上,差点篱笆压塌了。
心里还美滋滋地回味,小样儿的!和我斗?小爷玩死你!
一转身,只见进院的那两个文生与那老者一脸呆滞,齐齐地瞪着自己。
见吴宁转身,三人猛然间双掌抱前,高揖大礼的鞠躬而下。
“敢问这位小哥尊姓大名,是何方神圣?”
“啊啊?”
吴宁怔住,心说:“我就一个山里娃子,怎么还尊姓大名,何言神圣了?”
收起玩闹,急忙上前虚扶一计,“三位,折煞小子了!”
“小子不过就是这下山坳中的一小厮,姓吴,名宁,可当不起三位客官的大礼。”
“小厮”
“姓吴名宁?”
三人一脸惊愕,相互对视。
一个山中的无名小厮就敢把县君的大公子戏耍如斯?
“当真?”
“绝无虚言。”
“那”其中一个书生指着孙伯安逃离的方向,“那吴小郎君可知那位公是谁?”
“不知道啊